彤心

训诫,蔺苏,墨香铜臭,花王,目前在搞188。

【蔺苏】蔺晨生气了

想写一篇阁主生气宗主哄的梗,然而写崩了

重度ooc预警,狗血预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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蔺晨掀开帐帘的时候,梅长苏正伏在案上,对着作战地图勾勾画画,轻皱着眉,冥思苦想的样子。

蔺晨刻意把脚步放重。

听到声响,梅长苏提笔的手一抖,纸上凝了个墨疙瘩,渐渐晕开,盖住了一片战点。

蔺晨目不斜视的走到床边,弯腰似是取了个什么东西,扭身又走了,从始至终没有看梅长苏一眼。

梅长苏也没反应,仍旧低着头,桌下搓衣角的手却有几分不自然,听着蔺晨的脚步声越来越远,直到近不可闻时,他才回头望了一眼,继而沮丧地垂了眼睑。

蔺晨生气了。

最开始的时候,梅长苏并没发觉,因着行军劳累,事务繁忙,作为将领军师,要劳心劳力的地方更多,他无暇顾及别的。直到安营扎寨,二人住在同一个军帐里,一两天过去,他才恍然发现,从在苏宅为出征一事起了争执以后,自己和蔺晨再没有说过话。

意识到这一点,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梅宗主有些慌了。

蔺少阁主是出了名的随和洒脱性子,以往闹了脾气,都是半碗粉子蛋下肚就烟消云散。从不曾像现在这样绷着脸将近十天不理人,尤其,不理梅长苏。

梅长苏知道蔺晨气的是什么,也知道自己实在愧对蔺晨,可他没想到蔺晨吵过闹过,会这样小孩子般闷声不响的使起性子。而且像是狠了心再不理自己。

前两天,因北境气候恶劣,梅长苏染了风寒,夜里不住咳嗽,同帐的蔺晨听到咳声醒来,却问都不问,只点了灯取出包裹找了药瓶,重重往书案上一磕,转头又睡下。

当时呆在床上的梅长苏忽地忆起这样的画面,苏斋卧房里里烛光昏黄,蔺晨坐在床边,语气轻佻,“是不是我一对你生气,你就这么吓唬我啊?”,话里带笑,听的自己心暖。

梅长苏回过神瞧着如今面冲墙壁鼾声渐起的蔺晨,暗叹一声今非昔比。 他噙上药丸,嘴里泛起苦味,心里也像因犯错而失了宠的小孩子一般无措又委屈,思绪彻底乱成了一团。

小飞流是个贴心的。那日三人同处一帐,相对无言,像是各自想着各自的事,又像是都心不在焉,帐外寒风凛冽,帐内只燃了一个火盆,却似是闷热异常,惹人烦躁。僵持了约莫半柱香,蔺晨一撩袍子拔腿就走。

飞流看看蔺晨的背影,又看看他那正做出一副凝神静思模样的苏哥哥,愣了一小会儿,倏地起身,追出军帐,挡在蔺晨身前,抿了抿嘴道,“说话。”顿了顿又补充,“和苏哥哥。”

蔺晨倒是笑了,抬手拍了飞流的额头一下,说,“小家伙,你还管着我的事呢?小孩子家,玩你的去吧!”言罢,绕开他大步流星地走了。

蔺晨的反应太不正常,飞流觉得一定是出事了。

他噔噔噔地跑回营帐,到梅长苏身边,伸手挡住梅长苏眼前的图纸。

梅长苏抬头看他,他又道,“苏哥哥,说话!”

梅长苏很快懂了,伸手宠惜的摸了摸他的头,诉苦似地道,“你蔺哥哥生气了,不会和苏哥哥说话了。”

飞流皱着眉,小脸拧成一团。

梅长苏又低头轻叹,“你说,苏哥哥该怎么办呢?”

他没指望飞流能给出答案,这话更像是自言自语。飞流却想也不想,两手扶住他的肩膀,一字一顿地说,“哄好。”

梅长苏一怔,抬起头看向飞流,见小男孩清澈懵懂的眼眸里写满认真,他竟不知该说些什么。

是呢,多简单,惹了人家生气,哄回来不就好了吗?

梅长苏觉得豁然开朗,可下一秒却又愁肠百结。

他哄走了飞流,遣退了黎刚甄平,一个人歪在榻上,眉毛拧在了一处。

哄?说的倒是容易。

其实若说梅长苏会为了哄人的事发愁,他自己都是不信的。想当年的林府小殊少爷是出了名的伶俐懂事乖巧嘴甜,惹得满大梁的亲友长辈待他如珍似宝。如今的江左梅郎更是誉满天下的心思玲珑能言善辩,谁要说苏先生不会哄人,地府里的萧景桓能率三百滑族鬼魂杀回阳间,搅得那人家宅不宁。

可梅宗主,还真是不会哄蔺晨。

旁人看来,梅宗主老成稳重,比跳脱荒唐的蔺晨不知成熟了多少,但梅长苏清楚,在蔺晨这,他自己才像个小孩子一般,是蔺晨纵着他的任性,宠着他的幼稚。蔺晨于他,是知己挚友,更有几分像是……兄长?又或者是……

总之这位如今耍起了从不曾耍过的小姑娘脾气,还要他哄,梅宗主一来毫无经验,二来不怎么拉得下脸面,纵然心有七窍舌灿莲花,也不知该如何应对。

他是该编个花环赔罪,还是该扑在那人怀里撒娇讨饶?是该买盒点心示好,还是该顶风冒雪跪在那人帐前,破着嗓子大喊蔺晨你有情有义可你怎么就没人性?

这些他做不来,想来蔺晨也受不了。

梅长苏纠结得头疼心苦,想来想去没有合适的主意,两人只能还是僵着,于是,就有了开头的那一幕。

又过了两日,大渝出兵攻来。

有梅长苏做军师,且精兵良将无数,首战自然告捷,且是大胜,杀敌近千,生擒主将。

此战得胜,蔺晨功不可没。参战的将士回营都道,蔺晨蔺校尉实在是骁勇不凡,跃马提剑直逼主将,百余士兵不能近身,乱军之中斩将夺帅如同探囊取物,这份气魄胆识,简直惊世骇俗!

这话传进帅帐,梅长苏听了一挑眉,“他哪儿这么有本事啊。”

活捉主将不假,可大渝的兵也不是传言中那样饭桶,蔺晨回营时是挂着彩的。

左臂上四寸长一道血口子,虽没有大碍,却鲜血淋漓吓人得很。

梅长苏瞧见时,那人受了伤还骑了一路马,唇色都有些发白。

梅长苏知道他仍是赌着气,在沙场上才冲动发疯不顾惜自个儿,心想若是这个别扭疙瘩再不解开,指不定还会出什么事。

于是又是边关明月夜,梅将军丢开心中千般纠结,打发走了军医,拿着纱布药粉,亲自去给蔺晨换药。

蔺校尉倒是没有拒绝,任梅长苏解开他衣衫拉过他左臂。只是面覆严霜扭着头,不看梅长苏一眼。

烛火一跳一跳,映在帐上两人的影子也一晃一晃,帐外风声笑声马蹄声声声入耳,帐内两人默默无言。

灯花爆了两爆,梅长苏把洁净的纱布缠上蔺晨的胳膊,终于开口道,“蔺少阁主打算冷落我到什么时候呢?”

蔺晨的火还没彻底消干净,本有满腹讥讽的话可以答,诸如梅将军智计无双胆识过人年少有为深得器重,我蔺某人长了几个胆子敢冷落您一类,词都涌到喉口,冷笑也酝酿到唇角了,不知是不愿还是懒得开口,他最后只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。

又一阵静默。

帐外风停了,几个士兵胡吹乱侃的声音格外清晰,谈的是白天战场上的事,有哪个将官威武不凡,长枪一指所向披靡,又有哪个士兵本事不济,叫敌军挑下了马,让马蹄子踩伤了手,好不可怜。

话没讲完,巡查的军官到了,骂骂咧咧教训了几句,说这帐篷里是梅监军蔺校尉,吵着他们有你们的好果子吃。

人群就散了,帐外也安静了几分。

梅长苏瞧着烛火愣了一会儿神,叹一声,轻唤道,“蔺晨……”

尾音在舌尖打着转,落到蔺晨耳朵里便听着有些软软糯糯的,像是撒娇。

蔺晨仍打算绷着脸的,可耐不住梅长苏那声唤,如润物春雨,丝丝点点打在自己心头,惹人心痒。到底还是破了功。

蔺晨道,“梅将军,有何见教?”

梅长苏缠绷带的动作又缓了几分,却是不再开口。

蔺晨等了好一会儿,终究忍不住了,转过头看向梅长苏。

梅长苏眉头微皱嘴唇轻抿,乌亮的眸子里含着一分窘迫九分愧疚,见蔺晨看着他,也毫不掩饰,反而迎上蔺晨的目光,极认真地道,“蔺晨,是我亏欠你。”

蔺晨最见不得梅长苏一副自责歉疚模样,尤其还对自己说出这种话来。顿时觉得像猛吞了一口开水,从喉咙到肺腑都火烧火燎。

转念一想,倒想不起自己这几天赌气是为了什么,为了梅长苏的一个道歉?为了瞧见他的一点悔意愧意?那怎么目的达到,自己倒比他更难受?

话又说回来,冰续丹是自己制的,自己亲手交到他手上,北境之行也是自己自愿跟从,现在又是跟谁赌气?

心思转了几转,蔺晨忽觉得大没意思,想自己素来以剔透洒脱自居,如今做得这事细想却十分幼稚可笑。

想到这,蔺晨不觉自嘲的勾了勾唇角。

梅长苏还要再开口。

蔺晨忙将手一摆,道,“道歉的话梅宗主就不必说了,本阁主心胸宽广,那些言而无信的小人,不与他计较。”

蔺晨眼中温情有之戏谑有之,摆明了告诉旁人,本公子气消了。

梅长苏心上紧绷的弦终于松开,他眨巴眨巴眼睛,把眼前那不知为何蒙上的薄薄一层水雾抹去,边缠绷带边笑道,“蔺阁主体胖,自然是心胸宽广。”

蔺晨扬起右手就要戳梅长苏肩膀,梅长苏本能地躲,不防手上还捏着绷带,身子一偏手一抖,扯到了伤口,疼得蔺晨倒抽一口凉气:

“小没良心的,笨手笨脚没个轻重!”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没有结尾,戛然而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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